奴役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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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：不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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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何兰教授发明了一种可以控制别人思想的药物，令对方作出完全与自己思
想相违的事。他不禁沾沾自喜，不料这药物却招求杀身之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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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Z4 r" G" y3 X( @* r+ A4 K　　霍华和何兰是一对生死之交，他们无论有什么心事都互相交谈，绝不隐瞒
2 i* a, e' W! h4 {7 ]8 l- x) O。可以说两人的相知比他们自己还要深。

　　但他们各有不同的职业，霍华是个作家，何兰是个教授，他专门研究药物
对人体及精神状态的奇妙反应。

　　何兰时常对霍华说：‘人的意志是非常软弱的，它可以用药物加以控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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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j& k6 U' R: n  _' s+ H　　霍华道：‘我相信。但是我不希望有这种药物出现，它势将扼杀人类的自
8 L0 @+ t8 r& R$ Q% e! o由；进一步说它可能使一部分人为另一批人所奴役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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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理论虽然不错，但事实是，各国都在发明控制别人思想的药物，最普通
的莫如迷幻药，服后令人理智尽失，或是春情勃发，作出完全与自己思想相违
2 C* k) h5 U7 o5 a背的事。’何兰侃侃而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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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~$ j: `2 ]( L% [　　‘又如某一国家发明的“勇敢丸”，给战场兵士服食，服后根本不知道有
0 w9 V, A/ i# ]3 f0 n危险的存在，横冲直撞，所向无敌。你说这不就是控制别人思想吗？’何兰取
出嘴上的烟斗，喷了两口烟圈，怡然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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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R% c% U/ n/ V0 V! @　　‘我同意你的讲法，但是我真害怕，将来要是发明一种药物，能叫别人做
, {3 k- P/ E" y3 o5 v& ?什么便做什么，那实在太危险了。’霍华道。

　　‘不瞒你说！’何兰忽然放低了声调。神秘地道：‘我有一样药物已接近
研究成功，它可以令别人照着我的心意去做事，一如受了催眠一般。’

( x4 d0 ]) E" F- g1 w1 V. ^7 k　　‘真有这样的药？’霍华皱眉道：‘你最好不要发明出来，免得遗害人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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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G: x. Z) l! c! q　　‘可是我已经接近成功边缘了，我实在忍不住要试验一下。’何兰兴奋地
7 W. }3 e; H6 t! c* h6 d7 k" f/ b道：‘你知道科学家的脾气，为了证明实验的结果，他们就是牺牲性命也在所
( C# c: K3 p. W% f9 B; U; P5 v不惜。你怎能叫我半途而废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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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霍华道：‘你发明的到底是什么东西？’

% l- j) e/ {2 y! o, U3 n/ A　　‘是一种药丸，’何兰教授咬咬烟斗说：‘两片极小的药丸，名为Ａ丸、
Ｂ丸，只要你把Ａ丸吞入肚中，而我又在口中服食另一枚Ｂ丸的话，我便可随
' F2 y' \. a& ^& Z& Y8 N$ y1 v) E0 Y意指挥你去做什么事，就像你是我躯体的一部分一样。’

　　‘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，不过，如果你已研究成功，我倒愿意试试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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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好主意，这就是我今天请你来此的目的。因为这是我最大的秘密，除了
9 U5 S% U3 e6 |$ a: G# N* \" F你之外，我还不想别人知道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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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何兰说完，便珍重地在壁橱中取出两瓶药丸来，一瓶是黄色的，名：Ａ丸
；一瓶是绿色的，名：Ｂ丸，都与一般人服食的药丸无异。

8 \: b' U" d/ F: Q! e; U3 b" ~　　霍华接过一枚黄色的药丸，看了一眼，有点迟疑道：‘这不会有什么副作
- m0 k6 e& s# z( I& Y3 I8 x用吧？’

, X0 |3 P. q# t5 h1 H$ D( j: I, N　　‘没有，只要两小时后，药力便自动消失。而且，只要服食绿色药丸的人
) O3 _5 o7 }! Q没有对你发施号令，则你一样不会有什么越轨的行为，和正常人无异，只是觉
得头脑稍为混乱一点而已。’何兰教授说完，给他一杯清水。霍华便鼓起勇气
! ^6 O. U6 j& a! i! u3 F% @，把药丸服下。

" Z& m6 j' Z' J# ~. e0 q- L' s0 x　　于是，何兰也服下一粒绿色的药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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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U' G5 P: B' g  N7 g. ]4 g6 P+ j　　在三分钟内，两人坐着，相对无言。

( ?/ J7 X3 g8 b% }; V　　何兰教授道：‘你的药力应已发作了。我现在要你把咖啡倾倒在地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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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说也奇怪，霍华虽然极力抑制自己，不要听他的指挥，但他的右手却不由
+ K3 h7 B( e0 d! A' I6 }# M自主地去拿起桌上的咖啡，把它倒泼在地上。

7 Y+ ^- ^$ I( {4 w" Q! `6 F4 t: ?　　霍华见自己把咖啡倒在地上，他心中惊觉：（真的照着何兰教授的指示去
做了。）

　　何兰微笑着，稍停一会，他嘴上没有出声，但心中在说：‘我的老友，请
$ ~5 M4 D# O  a你站到窗口上，作跳楼状，但不要真正跳下去。’

3 i/ K8 I7 B, u　　他的话虽没说出来，可是霍华却像被感染一般，真的站起来，走到一个玻
璃窗前，打开窗子，站在窗沿上，摇摇欲坠，不过没有真的要跳下去的企图，
. |# z# r* p2 Y, B1 g9 i如果何兰教授的心念要他这样做，他是会跳下去的。

6 R, }0 P2 ?* L4 P! j　　窗外凉风习习，这是四楼高处，霍华站在上面一点也不觉危险，他只等何
8 _$ m8 h9 v. P+ G0 `/ z兰的号令，看他下一步叫他怎么做。

　　何兰在心中叫他：‘我的老友，下来吧，我的实验到此为止，我已经非常
" [. H  k1 v2 H% B满意了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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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于是霍华从窗框上爬下来，重新坐到客厅的沙发椅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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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何兰又在心中叫道：‘我的老友，这里没有别人，我要你脱光你的衣服，
坐在我的面前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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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O5 C' R& Y" b% l( m/ c　　霍华照着他的话，把衣服脱得清光，坐在沙发椅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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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k9 X# S7 T+ l$ P2 S: G+ o1 l, Y* X　　何兰哈哈大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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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~1 Q+ A9 c' U9 s, @　　两个钟头过后，霍华的药力完全消失了。他发现自己裸体坐在沙发上，十
分吃惊。

　　‘咦，我的衣服呢？’

+ I9 |  d+ H/ p: m　　‘你的衣服是你自己脱掉的！’何兰笑道：‘这证明我的药丸已成功了。
4 ]0 `  w9 n# R/ h/ _; ^请你坦白告诉我，你的感觉怎样？’

　　霍华满面羞愧，把衣服穿回，想了一想，道：‘起初，我的脑子有点混乱
，后来便变成一片空白，你心中想的什么，便变成我的思想，自然而然地照着
  |* |7 s7 w) Q2 Y8 w3 o去做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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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何兰教授笑道：‘这证明我的研究已经成功了，只要谁服食了我的药丸，
5 I3 x- Q1 J' A. M/ I谁就会受到我的控制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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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霍华忧形于色道：‘虽然如此，我劝你千万不要把这药丸面世，因为它会
* ]4 J: m( b7 `6 N% y遗祸无穷的。’

　　‘你放心。我不会随便公布出去，以免这些药丸落在野心家的手中。’何
兰向他保证道。

- I/ V( V8 G+ ?# X) p　　‘这样我就比较放心了。’霍华拍拍他的肩头，告辞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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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天，何兰教授的心情非常兴奋，他发明了一种举世独有的药物，决不能
够只让一个人知道，他想再尝试一下。晚上，他独自一人到那些花街柳巷去，
' S1 F$ {  W8 Z' c. R坐在一家下等酒吧内，叫了一杯酒。

( M3 r1 `$ D4 y. _% ], i　　‘先生，请我吃杯酒吗？’一个年华双十的妓女过来询问，她的相貌还不
5 x$ O9 F9 D8 G. z& \$ g算丑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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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自然，你要喝些什么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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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女郎叫了酒，何兰教授悄悄在她酒中投下一粒黄色的药。然后，他拿一粒
) w9 f/ F+ C  X& D+ `: Q' J) M绿色药丸自己服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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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i) p  V: \  h3 r! w/ P4 C　　‘这是什么？’女郎打趣笑道：‘是壮阳药吗？’

* \' M9 T+ Q% V3 O  {, y　　‘差不多。’何兰教授微笑：‘要不要和我打赌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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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T4 X. F0 R6 }  M　　‘打赌什么？’

　　‘打赌我在十分钟内，能令你脱光衣服在大街上走一个圈。’

: d' b3 N3 O* N　　‘笑话！’女一郎饮了一口酒几乎喷了出来：‘我不信你有这种能耐！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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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~3 d2 I1 f9 {: k- V　　‘我们打赌十元，怎样？’

　　‘好的。’女郎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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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许多酒客听说他们打赌，都围过来看热闹。十分钟后，何兰对女郎说：‘
现在，时候到了，我要你脱光衣服，到门外街道上走一个圈。’

　　女郎望了他一眼，果然听他的话，把衣服一件一件除下，脱得光光的，然
后，向街上走去，旁观的酒客大声哄笑鼓掌。

　　女郎走了一圈回来，依然坐在位子上，何兰道：‘把衣服穿上吧，我和你
3 s; e3 k9 m# W, y& h. n- }打赌是开玩笑的，现在我给你十元，我要走了。’

1 e' g3 |2 v. S- }' u7 m2 |7 C　　何兰教授对自己的新发明心满意足。他今年才卅四岁，在此之前，由于醉
3 P1 G% b+ b6 _9 @' g心科学研究，从未想过男女问题；另一方面，他自己的面孔长得很长，自惭形
3 [4 D% ?+ R$ u5 R& i秽，没有动过追求异性的念头，这时他有了这种药丸，便不免妙想天开，暗想
大可利用这种药丸完成他的欲望。

　　他的第一个进攻的对象是邻居的一个美女。这美女名叫杜丽莎，大概是个
* p( \2 p3 O1 I高级掘金女郎，身材美妙。何兰时常在对窗看到她带一个有钱的大户回来。可
* R8 `' g. L/ J0 U惜惊鸿一瞥，不能饱餐秀色。

% \' w3 x) g% Z0 V0 s8 {! r　　这时有了药丸，他的想法不同了，他觉得也许有机会接近一下这个美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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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W) p7 z' u3 _, Q" R( u　　清晨，他打开窗子，恰巧看见隔邻卧室的社丽莎，穿一件薄薄的睡衣，好
不动人。

. P$ Z: t' E6 Q5 C1 K　　‘杜丽莎小姐。’他微笑点一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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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A* m/ a. e0 D  d　　‘你好。’杜丽莎很错愕，这位先生从来没有对她打过招呼的。

　　‘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，可以到府上来拜访一下吗？’何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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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}- W6 b4 y( K+ Y$ s  p1 r5 R" j　　‘自然，欢迎之至。’杜丽莎很大方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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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何兰带了两种药丸，走过邻家去。

　　杜丽莎披了一件晨褛出来迎接，胸前半敞，风姿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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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何兰吞了一口涎沫，长期来在学术研究下压抑着的情欲，这时竟澎湃起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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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早上你不喝酒吧，请喝一杯咖啡。’杜丽莎倒了一杯饮料递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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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何兰有一搭没一搭和她谈些闲话，趁她不觉时，便在她的杯中放进一颗黄
( R1 ]3 f- y. [1 j  }, C色药丸，他观察一下，屋内没有佣人，正好合他的心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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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v( T( Y* G1 [　　杜丽莎毫不介意，把咖啡一饮而尽，说道：‘何教授，你好像有什么特别
的事情见教？’

　　‘有的。’何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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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我想在十分钟内看看你裸体的美态。’何兰教授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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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杜丽莎心想：（这个人真在胡说八道！）但她平时受惯男人打趣式的揶揄
，也不大在意，微笑道：‘什么使你这样肯定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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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q+ b% K/ c' R2 O　　‘暂时不能告诉你。’何兰故作神秘。

6 W4 Q& F. t  s! J2 X　　十分钟后，何兰在心内轻轻念道：‘杜丽莎，你在我面前脱下衣裳，脱吧
，脱吧。’

3 I+ n& G) g9 K1 z+ T) V: U# _1 {9 j　　杜丽莎怔怔地望着他的眼睛，果然照着他的话，把宽敞的晨褛除下来，按
着是她的睡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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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何兰对着她美丽的嗣体，简直看得呆了，他不知如何是好。最后，他心中
. U. r( M7 [# Y: p说：‘杜丽莎，请引导我到你的房中去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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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杜丽莎果然站起来，亲亲热热地拉了他的臂膀，走进她的房中，把房门关
4 M7 \/ q8 t6 V8 W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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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样他们就演出了一幕风流的活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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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到两小时的时光，何兰便离开她的家。他怕药力过后，杜丽莎会对他寻
根问底。

; T& Y2 E0 f" _2 \6 Y　　杜丽莎依然赤裸地躺在床上，不久药力已消散，她的脑筋恢复清明，觉得
: z  I) x  W$ J+ u- n身体有异。暗暗想起刚才的事情，知道邻居那科学家占了她的便宜。

1 D& X$ x  ~9 G& g　　她怒气冲冲，拨了一个电话给何兰：‘你这个斯文败类，瞧不出你一本正
经，却是个衣冠禽兽。你知道，在我不乐意的时候，我是不陪任何人上床的…
1 z$ x( ], M0 ^6 U- _…我现在要打电话到警局控告你！’

　　‘不……不……’何兰急道：‘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。我发明了一种新
药丸，让我过来向你解释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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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Q* B+ {0 w+ T# a% D) ?- ^, ~　　何兰再度到杜丽莎家去，把发明两种药丸的事，坦白告诉她，并请求她的
  U" C( i: s$ D3 }, j谅解，以后再不会发生同样的事。

  V4 X, V' d5 q3 [- ?4 P; `　　杜丽莎愈听愈生气，她认为何兰有了这种药丸，可以任意为非作歹，非报
6 i7 l7 r: q* p) e# j警加以揭发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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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何兰听说杜丽莎要揭发他的罪行，不免情急起来，一把抓住她，和她纠缠
3 D0 l) k. u3 h9 a" [。杜丽莎愈挣扎，何兰愈紧张。

2 w! W% k  t# D2 u　　小几上有铜像摆设，何兰顺手举起，砸在杜丽莎的头上，打得她头破血流
! Y* t$ |( P" K4 S+ v，倒在地上，顿时一命呜呼。

6 z% g7 G$ A  @! u, Z/ x* P　　何兰教授目定口呆，这是他第一次杀人，而且未免莫名其妙，因为他根本
) I( I" N3 r4 |3 h没有杀人的意图。

　　但他是科学家，头脑终究比别人精细，便尽可能抹去有关的指纹和痕迹，
7 H2 A( b$ d) }# h2 g5 b& e! `然后回去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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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下午，到杜丽莎收拾房子的老佣人发现杜丽莎被杀，仓皇报案，警方到场
" C  x4 ^2 B# N$ K; o6 Z1 Q' R5 c2 x调查后，没有头绪，由于女死者只穿睡衣，在挣扎时半身赤裸，且事前有过性
行为。怀疑是一宗情杀案。

; p6 }3 X' M! i& @. t　　于是，警方的侦察目标都指向和杜丽莎有过交情的男客身上，绝对没有想
到会是邻居一个科学家的所为。

　　何兰阅报后，舒了一口气。但与社丽莎片刻温柔的情景，时时重现他的眼
前。和女人相处原来是这样愉快的……尤其是在她心甘情愿之下……那种享受
难以比拟。

7 z6 g- `/ U$ R9 x/ c% `　　他忍不住要再找一个对象。

　　‘找一个妓女吧？’他想。但对妓女，他一直没有胃口，他怀疑妓女的身
; S3 s# G% ?7 V子是不干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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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所以他虽曾试过召妓，但当与妓女同床共枕的时候，他的劲头便消失殆尽
。付了账便离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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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s) ]) t) r; Q7 w+ X　　他决定要找普通女人，但为了防别人认出，需要经过化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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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F  b% h9 L0 n3 E　　老友霍华这天又来看他，对他再次提出一次忠告：‘那种药丸会为祸人间
* N) a& A" a" S- d6 v& x; f的，最后可能连累你自己，还是赶快把它毁掉的好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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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M: Z3 j# t7 D- P4 @; x　　‘我自有分寸。’何兰微笑道：‘你尽管放心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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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F+ Z: X: ?  t$ l　　据说，犯罪的经验非常奇怪，当一个人犯过首次罪后，觉得再犯一次，也
1 ~& K) J6 {( y没啥稀奇。

　　何兰决定进行第二次行动，对象是一个女学生。

　　这女学生是他系内一个漂亮的性感女郎，虽然学问不太好，身材却是第一
7 R! U2 O+ _% ?) A: _流的。她的名字叫花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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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n& `9 k2 M8 u" q& M　　这天，他对花雅说：‘有一个实验要请你协助一下，你愿意不愿意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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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花雅自然没有什么异议。

* }( X* g( i; ^2 m& y6 A　　何兰把她引至实验室中，对她说：‘你只坐在这里，我给你服食一粒药丸
，然后观察你的反应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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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不会有危险吧？’花雅本能地反问。

% S4 V  ^8 G% {" ]1 H0 i　　‘不会。’何兰道：‘我也一同服食一粒。’他把另一粒绿色药丸服进自
己口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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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i2 h. y+ V# p# l& e　　于是花雅安心服下了，在数分钟后，她觉得神智渐渐有点模糊，脑子空白
9 Y' g9 K* w8 `5 D# B4 Y4 d  X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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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R  }8 m& S9 p: v- U' J　　一个清晰的声音道：‘把你的衣服脱下来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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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是花雅唯一听到和理解的命令，她照着那句话去做，把衣服全部除下，
% V  W8 P; Q( ]' P2 y% |  J露出动人的富有魅力的身材。

% d* q7 p- M' W; Y1 r' z　　‘真是上帝的杰作：’何兰叹一口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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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过来，过来。’他吩咐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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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m4 O. z% w# w$ ]; e　　花雅依着他的吩咐走过去，何兰把她拥抱，热烈地亲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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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起初，花雅的反应有些淡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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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何兰在心中说：‘花雅，我是你心目中期待的爱人，你曾经为我疯狂、为
; `; [0 h* ]. V$ S  {- l; O我颠倒，现在，你已在我怀中，还迟疑什么？’花雅的反应果然便不同了。她
3 l% U. t5 Q5 q6 x$ f如痴如狂地吻着何兰，把身体像蛇般缠绕住他。她的热情像海水无边无际地泛
滥，几乎把何兰掩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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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F7 C4 M$ i* y0 ]% B! b" s　　何兰享受了快乐、幸福的两个钟头，他真希望这时光能无限期延长下去，
( c; a& d2 B6 |4 O但是花雅的药力已消退了。

　　花雅醒转之后，发觉自己和何兰教授一同在床上的尴尬情景，吓得她急拉
床单掩着胸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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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s3 p% l) z  r# x) J1 l. u  O9 O　　本来花雅也不是没见过【世面】的女郎，她和男孩子上床已不是第一次了
4 x  X: V' w5 |. W- I，但由于事前没有准备，才令她心里吃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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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I% o2 _( q. }" Z: F, ^1 k5 p9 o　　何兰坐起来想向她解释，更吓得她夺门便跑。

　　‘不行！’何兰怕她跑出实验室，便会把丑闻传扬出去，急从床上跳下来
8 E# m% E' G5 b' o- Z( {抓住她。花雅愈挣扎，何兰愈扼紧，最后竟把她活活扼死了。
& W, w% R/ G% m" R- @6 a2 A; N
7 g) O4 m1 C9 |5 u3 L# a　　花雅已死，何兰把她暂时藏起来，到了夜阑人静才把她抛到校园的山边，
把她的衣裳散布在附近，造成被奸杀之象，才回去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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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第二天，自然又是一段轰动的新闻。在大学的校园里发现裸尸，死的是美
丽的肉弹校花！

4 `8 W3 ?$ A& i3 j( e$ Y. n3 }　　自然没有怀疑到以学术着名、一向举止斯文的何兰教授身上。

　　一场风波又这样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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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r8 o. Z! L+ K" ]　　于是何兰的胆子愈来愈大，他甚至想向一个在街上从不认识的女人下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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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专门在一些上流舞厅和咖啡馆场所观察，看看有无称意的女子。

　　一天，他刚走入丽蕙餐厅，眼前一亮，只见一位贵妇型的女人坐在一个卡
位上喝咖啡，风姿绰约，媚态撩人，他认出这是女明星夏芝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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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夏芝兰的身旁没有男人，他觉得机会来了，便上前一鞠躬道：‘夏芝兰小
) A7 W* v) w, M1 z姐，久仰大名，幸会，幸会。’

2 Y$ n) n9 Y8 e9 E　　他自我介绍一番之后，便说：‘能够为我签一个名吗？’

: F% ~8 N; i2 ~　　他手忙脚乱地在公事包中取出一本册子来请夏芝兰签名，却暗中投下一粒
0 X1 K+ e% Z6 `( O4 P8 `# F药丸到夏芝兰的杯子内。

　　夏芝兰一点也不发觉，把签了名的册子交回给他。

　　何兰在餐听中得了女明星夏芝兰的签名，道了谢，便坐回隔邻的一个座位
上，若无其事地看着当天的报纸。

　　其实，他的眼角偷偷瞄着夏芝兰的动态，见她饮下了那杯饮品，他自己便
也把一粒绿色药丸服下。

　　数分钟后，他计算时机已到，便在心里叫道：‘夏芝兰小姐，让我们一同
出去吧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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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夏芝兰望了他一眼，像受了感应一般，招手叫侍者结账，按着出门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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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N/ I4 |+ Y4 ~* h( J+ j* b　　何兰跟在她的后面，心里又叫道：‘夏芝兰小姐，让我们一起到新都会酒
. ^+ t* i6 O1 C! }4 [% W5 R% ?店去吧。我是你想念已久的爱人，你渴望和我见面已不知多少年了，现在还迟
6 x& v1 p& M% m" q: x疑什么，快来搀着我的胳臂，让我们去寻欢作乐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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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r1 ^' b; o+ B0 z% j5 y/ j7 d　　夏芝兰果然回过头来，嫣然一笑，等候他上来，挽着他的臂膀，一同向新
' a; k7 y1 }; A& T! q7 J2 F. D( p都会酒店走去。

　　在酒店里，他们像夫妇一般，开了一个房间。不久便颠鸾倒风，享尽风流
. w  F8 r5 V6 T' a8 y" |8 ^快乐。

　　鉴于过往两次都闹出了命案，何兰不敢造次，在度过一个半钟头后，便悄
3 w5 c. ]% h7 n, [- {. g: t悄离房而去，留下夏芝兰仍在床上满怀春意地裸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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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事有凑巧，何兰出来时轻轻掩上房门，态度有点鬼祟，给侍者发现了，他
觉得奇怪，这人是与一个漂亮女郎一同来开房，为什么一个人悄悄离去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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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r; H0 z" I  A* z　　他推开房门一看，见夏芝兰全身赤裸躺在床上，媚态撩人。她见了他，招
手叫他过去，似乎意有未尽，还没有得到满足。

5 M$ a# \0 s* _8 j! j5 W# Y8 L　　侍者是个二十刚出头的青年，血气方刚，那里受得住这种诱惑，何况夏芝
! W/ M9 Q" V0 G+ P5 ^8 Q兰是银幕上有名的美人？
& m+ F- x/ E6 r3 U% O8 v
　　他略一迟疑，把房门掩上，三脚两步扑在她的怀中。
8 f( @" `4 U% m
　　夏芝兰热情如火，把侍者弄得如醉如痴。但是也就在这片刻之间，夏芝兰
* v& t3 Q- ^0 \. y/ t) m( V的药力消失了。
4 o- N! y+ W1 z: k. I; M' N( X
: T" \8 v. {: J. a( p　　她的药力一消散，可以想像那情况是如何尴尬。

　　平日是个自视甚高的女明星，现在却躺在一个酒店侍者的怀中，一任他为
# x3 Y$ a: i8 i4 ~8 K" x! R所欲为，是可忍孰不可忍……
6 [- k" Q( ~! Y8 [# `8 v7 }
4 ]; f; {- x* B　　她忽然高叫起来：‘救命呀！非礼呀！’

7 F: ?0 z& U7 l8 r　　侍者大惊，急掩着她的嘴巴，说道：‘是你叫我过来的，怎可以怪我？’
5 n$ {3 @, J: @0 E% ^; m
; ^# X% E7 L  p! o% p* t　　夏芝兰不理，依然大叫。侍者情急，把枕头拉过来，狠狠地压住她的嘴巴
。
6 R  m- b/ U9 K) a" g- ?
& Y3 j7 u: c* P6 h　　她再也叫不出来了，她的脸胀得通红，两眼睁得很大，终于两脚一挺，断
了气。

9 ~( P5 S/ U% {- O; R$ R. E　　侍者松开手，站起身来，披上衣裳，立即出去报案，说在房中发现女尸，
& j( Y8 r- ?. `* k1 u8 Y& M8 s而刚才那男客已经离去。
5 ^# t0 o+ d6 s9 p4 ^
　　当何兰在家中听到电台广播的消息时，吃了一惊，夏芝兰是活着的，现在
怎会被枕头压死，是谁把她杀死的？

0 A; [# k' S# E# j; K　　无论如何，他的嫌疑让黄河水也洗不清，酒店的登记员见过他的面孔，侍
1 o9 r$ q' L1 g; i4 C1 w者也见过他，他必须逃走，以暂避风头。
, x* N2 m: F" g  J+ Z
　　果然，第二天报上刊出何兰的绘图假想相貌，追寻凶手，昼得相当神似。
$ o1 V, v+ y) P4 i; a何兰大吃一惊，把胡子剃去，隐居在一家下等旅馆中，不敢随便露面。
2 h3 r& p% ?" R
( Q; H3 s! X" E4 Q# L　　何兰教授失踪的消息，加上报上捉拿凶手的绘图，大家都断定何兰一定就
' ?9 \% N+ P2 u) L是那个人，而女学生花雅之被杀，看来何兰也是最大的嫌疑犯了。

6 Q: q, e) g1 b3 W' {; [1 U　　何兰不敢以本来身分露面，感到十分痛苦。他的生活过得很寂寞，每天在
! u! G* D; G, N- ?3 z小酒馆或小咖啡室里闲坐度过。

8 H" j2 h5 g! L4 ?' X* R0 Y　　小咖啡室有个女侍叫阿敏，很同情他，虽不知他的来历，常常与他闲聊几
8 G0 c+ n# l6 {3 z1 Z1 |句。

1 J; f+ P; q6 G　　何兰的老毛病不觉又发作了，他问阿敏几时休息，可不可以跟他出去吃饭
消遣，阿敏欣然同意。

　　这天晚上九时，便离开了咖啡室在外面会他。
1 j/ ^' U# P! w. [2 t
　　在阿敏离开咖啡室之前，何兰曾在她一杯饮料中放下一粒药丸才离开，他
/ D* X( G, P$ ^; \料想阿敏在出来之前，一定先把那东西饮完。
! k: O, @: d# n5 N5 a; {
　　可是事有凑巧，阿敏由于心急与他会面，忘了那杯饮料。她的一个伙伴…
' \- p, p/ ~/ y# t…一个男侍役阿汤却一时口干，把它喝下了。

　　何兰并不知道内情，他自己也服下了绿色药丸，在家里叫道：‘来吧，我
! @8 t3 c2 {4 t! H' R5 V心爱的人儿，我在ＸＸ街Ｘ号等你，快上来吧。’
& G3 f" i* {2 Z% }: G, g
　　他以为阿敏一定来会面的，那知阿敏却去了河边……何兰经常坐在河边那
- P/ U; c0 ~) ?; O里看风景的地方。

, q  [9 N: d& K$ f' Y　　‘我的爱人，我渴望拥抱着你，渴望与你融成一体……’何兰继续喃喃的
, p* G1 _% h1 Y5 Y, M念着。

( |. K& C+ ]1 F4 ?, T4 S  P　　在这时候，咖啡室的侍者阿汤像失魂落魄一般，从店中走出来，向ＸＸ街
9 x  Q  p# e" o# OＸ号何兰的住处走去。

　　他在外面敲门，何兰一开门，吓了一跳：‘怎么会是你？’
% f; K! n' M3 t, x' {5 u6 p
5 H' X0 e+ I! |' D1 g0 n+ J. E　　阿汤不由分说，一把拥抱着他：‘我的爱人，我要与你融成一体……’

# U8 X8 X8 ~/ W) }- J　　何兰大叫：‘救命，救命呀！’但已经太迟了，阿汤像疯狂一般，把他压
* a! d  O. f6 p5 w5 m4 W% L# T倒在地。
- L1 p; f# O8 U2 ^+ \; N
9 l6 \! L9 F/ M3 M  M+ ?　　当阿汤药力消退之后，何兰也已奄奄一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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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n' Q8 j5 n9 v' \! e. \: G　　阿汤一看四周的环境，惊异地问：‘我怎么会在这里？’

　　他又见到何兰的情状，吓了一跳，赶快溜走。

　　他走了很久之后，阿敏才来到何兰的住处，她在河边找不到何兰，在多方
打听之下，才找到这地点。
% P2 ]$ O  y8 Q* G) d# u+ n
; c/ y6 |! Y  t; G. j8 `　　一见何兰这样子，还以为他被人殴伤了。服侍他上床睡觉，一直陪他坐着
到天亮。

: C3 I6 m/ g! u) a& ^* R/ p6 P# q/ T　　当何兰清醒时，见阿敏坐在床边，惊道：‘你还未走？’想起以往几次女
方死亡的经验，使他惊心动魄。

+ a) E$ R% V( o　　阿敏微笑道：‘我不走，我喜欢你，我要陪着你。’
: C# y: x( v0 [* \8 s1 c
　　何兰的惊异更甚了，难道她的药力到现在还未消退？
3 z4 l% N4 f5 b, @
2 `  S- ?4 Q% U# J  q　　何兰一惊而起道：‘阿敏，我不是有意的，请你原谅我。’
+ |8 L, c3 K3 W# e4 N- f
　　‘我不懂你说什么，我来到，看你倒在地下好像受伤了，才扶你上床休息
的。’阿敏说。
. u/ v* Z% u! W! R! O' K
5 R, w+ |2 t7 ?  n: w! b' k　　何兰想起夜来的遭遇，确是有些糊涂，他开始记忆起来了，男侍役阿汤对
2 L( \$ |) w2 l4 U1 n3 p他的粗暴，令他受创甚巨，他一定是误喝了阿敏的一杯饮料。

- y& }" k9 a* l/ T, J) S2 [9 ^/ d2 a) Z　　‘昨晚你出来前，饮了那杯牛奶没有？’
% }- i/ f6 j8 I7 @) }+ U; z" G# o
' _; g6 |+ `2 G8 f' C　　‘没有，咦，我忘记了，你怎会知道的？’阿敏笑道。
0 W+ f5 o, n- N* g
　　‘唉，难怪。’何兰啼笑皆非。
8 I& }0 I7 T  S) E; a
# \' }8 g% {8 x0 m' m( O  I8 l9 w　　阿敏坐在他床边上，亲密地问：‘你笑什么？’

　　何兰摇摇头，不知该怎样解释。阿敏突然在他脸上吻了一下，然后羞怯地
6 c( `9 c! N/ p( W转过脸去。

8 R* D( @* L) O2 Q% `( q" P. Y/ y　　何兰受宠若惊，他从没想到一个女人没吃过他的药丸，也会喜欢他的。
! W& F+ p" o" ^
　　‘阿敏。’他轻叫一声。
3 y& T! h$ W+ d5 L' h& A' \8 C
　　阿敏回过头来，何兰把她的头拉下来，两人深深地吻着。阿敏反应热烈，
这决不是由于药丸的关系，何兰是深知道的，他感到兴奋，也感到骄傲。原来
不用药丸，阿敏对他也那么热情。他看错了女人，也看错了自己，以为一定用
药物才能打动女人的春心。

3 K/ I+ }2 N4 v4 |　　他和阿敏过了很愉快的一个早晨。
3 L, U; a- ]3 j) n4 E/ d6 o# u
　　阿敏在床上问他：‘我真奇怪，像你这样斯文而有学问的人，怎么也会失
业？’
- d% U( ?: A1 e/ e
　　‘唉，一言难尽。不过，我相信，再经过最后一次努力，就可以达到我的
# f1 h& J' Y' Y心愿了。’
& F3 k* \! m1 V# m' n
: Z  L6 X+ q: b- w- C$ @/ q; |  o　　‘什么心愿？’

$ J, I# G2 c. H# C9 M; p　　‘暂时不能说，但请你告诉我，如果我有钱，你愿意和我远走高飞，双宿
; V9 `, w8 T5 s3 a2 D% q双栖吗？’
' w$ Q# q" r9 K7 ]
　　‘自然愿意。’阿敏把头伏在他的怀中。
7 ^: F( T. d9 w9 r0 f
8 A) J; V# ~$ [, G4 h　　何兰感到心满意足，雄心万丈。
4 [( K- |0 l7 v# V1 U
　　他开始留意一些财务银行的活动。
. w# B+ W6 C; t7 x6 R
　　他发觉有一家财务公司规模不大，经常只有一位经理和一位女职员在上班
。
) p9 V9 ~/ e" e( d" `  K3 n
* v# a8 A2 [5 o) h$ C　　何兰对这家财务公司开始注意后，便藉故进内攀谈，说要做一笔生意，必
, x3 Y& l3 I4 \须要借用现钞。
$ ]) r! u; N6 [. D2 ?: t- r! D
　　经理骆伯热诚招待，双方约好一个日期，由何兰提供适当的楼产股票作为
. h; R" ~0 s9 x) Z4 x保证，以换取骆伯的百万元现金钞票。

　　另一方面，何兰已订好赴南美的两张机票，准备把钜款一骗到手后，便与
阿敏远走高飞。
- j! \9 @6 N( k6 y5 V5 R
　　这天，何兰先电约骆伯到他家午饭，阿敏权充何太太，热情款待骆伯。
; q$ y1 u$ }4 k8 |/ w7 n
　　在适当的时候，何兰便把一粒药丸投入骆伯的杯中，三人谈笑甚欢。

　　饭后，何兰跟骆伯到财务公司去提款。

　　何兰在心中对骆伯说：‘骆伯，我是你最信赖的朋友，你把一百万元现金
交给我，让我替你投资，可把二百万的现金赚回来。’

: |, e/ t- M/ [8 @0 }$ s' v3 c　　骆伯像受了催眠一般，回到财务公司后，果然乖乖地把一百万元现钞交给
何兰，何兰放在一个皮箱内，便即离去。
4 G$ f) e5 U  B6 s7 }
　　财务公司的女秘书觉得有些奇怪，何以骆伯没有照过去一样，要求对方提
! o( `$ E) X' z) }& t+ o5 e4 V出适当的证件。

& n  I* b" e7 B. d$ Y0 c# I　　骆伯笑道：‘他是我的老朋友，我对他非常信任，这笔钱是我交给他做生
6 l5 v: s/ F+ F6 I! M% I意的。’

　　女秘书愈听愈觉不对，把这件事悄悄报告总公司董事长。

0 G6 N( s& h) d. i! j　　董事长一听大惊，立即下令截查，到这时，骆伯的药力也醒了。他自己也
惊得失魂落魄，除了报警之外，立即四处找寻何兰的下落。

　　此时，何兰与阿敏早已化名飞赴墨西哥去了，那里还寻得到他？
; _& L/ t0 s3 X0 B' d0 g1 R1 O
　　何兰很兴奋，他手上有一百万美元，身边又有一个体贴的年轻女人，夫复
何求？

0 `8 @/ [3 |1 S) {! G　　他决定在墨西哥再过新生活，一切重新做起。
! a  a2 I* @8 j( J2 N( ~- @# U
0 g* {& }  R* A　　可是在墨西哥住下两个星期后，他便发觉事情不对劲。

8 h& \  \5 s+ m0 t, M) _　　虽然美国的法律无奈他何，而且他用了化名，但是墨西哥的黑社会分子却
神通广大，已有Ａ、Ｂ两帮人士分别派人来【拜访】他。认为他已吞了一笔巨
欺，应该拿一半出来，给当地众兄弟共享，这样他才有资格在墨西哥长久住下
; ]) A% V! q) e0 A。否则，他的后果将不堪设想。
; {8 D8 z. ?" F, Z
4 @  Y4 }" F( u　　何兰在几经考虑之下，又与阿敏商量，不得不加入Ａ集团，受到Ａ集团首
6 R3 i( ?% q8 A) N) ]领胡滔的保护。

! P  j; f  D/ H; e- O- S　　Ｂ集团虽然恨之入骨，却也无可奈何。
4 p' A4 Y8 E: s. l  s* f; o
: Z7 S  v* J' {8 w: ?6 i　　Ａ集团起初只要求何兰把五十万美元拿出来均分。但这些人都贪得无厌，
; n2 p* t# V1 R- U不久，又连何兰的另五十万美元也榨了出来。何兰非但一贫如洗，而且两夫妇
" z$ L8 \' F) `! Q0 B+ {都在黑社会的威胁之中，这时真是后悔莫及。

　　胡滔见再榨不出何兰的油汁来，便要迫阿敏去充当妓女。何兰坚决不肯。
8 {+ \2 N4 l. }1 B& t' G在无可奈何下，把他的特殊本领对胡滔说出来。

　　胡滔大喜，一拍他的肩膊道：‘你为什么不早说，这样我们都可以发达了
。’
! ?: a* a; M! e7 j$ J- b) F
　　于是在Ａ集团的安排下，布置了几次赌局，吸引大富翁上钓，由何兰发挥
【药丸】的作用，让富翁们乖乖地把钜款交出来。

　　胡滔又迫何兰用药丸去诱骗纯洁少女，令她们当娼。

　　何兰至此才想起老友霍华的说话：‘你发明这种药丸，是只有害处，没有
好处的。’

* C2 U3 _7 o9 Z3 E+ m　　由于良心受到谴责，何兰活得非常痛苦，每天借酒浇愁，他的面貌都改变
1 W+ G* v/ b) O3 q9 I2 ~了，变得又瘦又老。
6 P1 W9 k9 R+ H% Y% E
　　阿敏不能常常陪着他，反而在胡滔有喜庆宴会的时候要去相陪，她不敢推
/ ]' F6 m8 V- k) |' \' G1 X. Y却，日中以泪洗面。

　　有一天，何兰和阿敏抱头痛哭，两人决定再也不要活了，他们宁可痛痛快
& R6 f9 o; Z- x% w/ J快地死去，也好过这样委委屈屈地活着。
! i0 p1 E$ W6 w1 E: t1 N
　　一天，何兰对胡滔献计：‘你最大的敌人是谁？’

　　‘自然是Ｂ集团的李歌了，还用说吗？’胡滔沈声说道。

　　‘我有法子把他消灭。’
6 K. D: b5 u8 u: u8 o
" k& w, E' b  y  T　　‘真的？’胡滔大喜问：‘你有什么妙计？’

( L9 M2 p) J" i2 z& ~2 d　　‘我听说他一直觊觎你在西区的一家赌场，你佯装卖给他，约他来面谈。
届时我在他饮料内下了药，叫他吞枪自杀。那时，他的手下亲眼看见，是他自
己做的，与人无尤，无话可说，就算他们反抗，我们人多，也可把他们制伏。
' ^$ f: R! e; V; O4 r9 K’
8 h2 |' h3 [, s' u1 t- I& d
　　‘这法子大妙。’胡滔一拍大腿道：‘可是有一个问题，李歌是十分多疑
的人，他怎肯相信我把那家赚钱的赌场卖给他呢？’
7 i1 A8 F& k$ v
( H% B0 X; i7 ]　　‘有一个办法，你想一想，他最喜欢什么，你便可和他交换。’
- {* F# [! G% ^* ]1 L9 j- \
　　胡滔想了一想道：‘他最喜欢一个女人，叫做莲黛，那是他的心肝宝贝。
’
0 n$ |! q. c# T( U% G
- d. a$ a9 p( M. l, K　　‘好极了，你就说要把那个赌馆交换那个女人。’
! r- T& p* ]5 o' z+ X5 o+ N# S
　　‘胡说八道，把我那个赌馆去交换那个姨子，我才不愿哩。’
; A* h; f& ~0 x- o8 E
　　‘我不是真的要你这样做，只是要你假意说出罢了。’

4 p0 _1 T# _' G, t/ H, h　　‘啊，’胡滔道：‘是了，怎么我不想到此点。’

( k( K9 {2 K8 I# T. |/ B: I　　胡滔决定照何兰的计画行事。
3 F' U- K4 K8 \! Y
; V( e- ^5 B- f& B% B4 G( X( a　　十二月廿日，圣诞前四天，他和李歌约好了在全城最大的墨西哥饭店见面
。

2 f6 w2 }+ e0 o/ z! f　　李歌带了十员手下猛将，亲自赴会。
( [* D* k& B/ M
' H" w  h! p6 T4 ^/ i2 ?' b　　何兰扮成酒店的侍者，来回服侍宾客。
; B, A( D  S) z& Y5 W  x
　　何兰把两杯饮料摆在胡滔和李歌的面前，两杯都下了黄色的药丸。

　　何兰自己则服食一颗绿色的药片。

1 C  P/ v; P) ?; b; d8 _. V1 [　　阿敏站在一旁，含泪注视着丈夫，她不知道今晚会有什么样的结果。
1 F) N$ e. O- i' j- B$ O5 `
　　Ａ帮和Ｂ帮的人马也虎视眈眈，注视着这次大谈判。各人怀中都藏有手枪
，只要发生任何变化，便会以极快的手法把枪拔出，立即展开一场龙虎斗。

　　胡滔首先把他的条件开出，愿把他在西区的最旺的赌场让给李敬，其实这
一条件，事先已告诉李歌，否则李歌也不会亲来谈判了。但胡滔还未说出他所
2 @! Z5 g7 ~+ |: J  E9 ~要的代价。
4 q# w9 ~* i2 w4 t9 j) Q8 p
: Z+ ^  g- Y& U. G　　‘你要多少钱？开出来，我李歌最痛快，说一是一，二是二。能付便付。
+ M0 y, A- Y/ [8 j  W" P, |不能付，便拉倒。’
3 L7 I0 v& h% M; M0 X; O; w3 z- p+ f
5 J$ k6 q3 j, E! L　　‘那代价自然是你能付的，’胡滔笑说：‘问题是你肯不肯。’
" `; o0 ]/ @& Q  V7 e' R
  o% s: a; R2 D, Y　　为了取得李歌的信任，胡滔这时捧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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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^0 n, Y8 {& d. V2 Q" m& O! f1 t　　李歌受了下意识的引导，也端起前面的杯子。想把酒饮下，他忠心的左右
3 M0 m# T  e1 Q$ P5 `7 {9 ?$ q手山杜士叫道：‘且慢，老板。’他抢过满满的酒杯，先尝了一口，再放回桌
8 X  n) s/ G7 r! G上，道：‘如果我没事，你慢慢再喝。’

( E5 X# M0 W5 k3 \1 b　　李歌微笑一下，赞赏他的忠心。胡滔却冷笑一声，不说什么话。
7 k' _* ]; i4 S
　　李歌道：‘你的条件是什么，说吧。’

　　‘我的条件是交换你一个普通女人……莲黛。这样的代价，算是十分便宜
- d6 V- g# U4 f吧？’胡滔慢条斯理地说。

$ W* {2 P" l# f" ]) X5 t　　‘混账。’李歌一拍桌子站起来道：‘莲黛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，她是我
1 E8 W" J( Z% W8 x4 |8 I" D* O最心爱的情妇。你竟敢提出这个条件，分明是“剃我眼眉”！’
9 G# }; z. B0 W- Z% v/ i. X2 h
. @) N9 F% A1 N, l# o$ a% q　　胡滔不说话，微笑又呷了一口酒。
8 \% n) ]- P9 c2 \- l$ C
　　山杜士却附在李歌的耳边道：‘波士，他虽然存心气你，但你正好将计就
2 f& H0 R6 B& g# k$ N( n# Y计，用莲黛把赌场换过来。要知道，女人多的是，好赌场却难求。只要有钱，
再找一个比莲黛美十倍的女人还不容易？’
! E( j+ ~( s" y6 _- S# h
$ u# d% t) g. K* U3 M0 R7 e　　李歌一听，觉得这道理很对，盛怒的脸容改为微笑，坐下来，不知不觉地
呷了一口酒道：‘你居然看上了我那个女人。好，有眼光！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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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是的，我知道除了用最好的条件，无法换你的宠爱！’

3 Z' {0 e. n0 Q' _: F6 |/ E　　‘哈哈哈……’李歌大笑起来。
! a! J! r  q. t, O0 u* o# s
　　‘哈哈哈……’胡滔也大笑，举起酒杯：‘来，祝贺我们交易成功！’
1 d3 y5 q6 T! F- J3 N
; w% f. \% J2 r　　两人举杯。一饮而尽。

　　这时，何兰的心情最为紧张，他亲眼注视着他们两个人把每一滴酒吸干，
9 g! _. ?# O( r因为他在两人的酒杯上部下了黄色的药丸，而何兰自己则已服下了绿色药片。
; @; [& ~2 ?) q! z8 Q5 _# A1 u
! }) x( Q& B* H. K& y  Z　　胡滔回头对左右手道：‘把文件拿来，让我们签字！’
1 A- ~3 K& x" G* ]( Z, k
2 m$ n0 S6 W3 u* @( |6 n! P　　其实这只是拖延时间的行动，胡滔是遵照何兰的嘱咐而施行的，因为药力
的发作还需要两、三分钟。

　　左右把一叠厚厚的文件捧来，交给李歌翻看，上面大约是写着赌场与美女
莲黛交换的条件。

　　李歌对文字是一窍不通，不过随手翻翻，便交给山杜士去看。

　　何兰默念时间已差不多了，恰巧山杜士在翻阅文件，分散了注意力，于是
# @( d/ d# _" U* ?8 R: W他在心中全力叫道：‘拿出你的手枪，尽快向你自己的脑门发射，不可迟延！’

　　已服下药酒的胡滔和李歌，不约而同地，各拔出怀中手枪，对准他们自己
% s' q  [* _7 o2 B8 q9 a的太阳穴“砰”的一声，同时倒在血泊中。
, @7 ]) h3 E3 n8 ~! E
　　这一着，大出各人的意外，而且来得太快，任何人都来不及制止。而这两
位黑社会着名领袖又是自己向自己开枪，谁也不能指责是对方的阴谋。
5 |9 r% s5 c' r) V; a" {" G
; q( i+ [  g2 m0 c+ @6 }　　‘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’山杜士摇撼李歌大叫，希望问出一个原因，但已经
太迟了。
# I0 l3 M  N" k. d$ [2 G, i" ]
# o, q+ G4 K; U# U* d# p* ?8 u　　只有胡滔的左右手谭烈知道原委之所在。

　　那日，胡滔曾对他谈过何兰的计画，并嘱咐他，万一何兰有什么三心两意
，立即开枪把他轰毙！

: X9 h8 g& D6 w; ?+ _　　谭烈满腔怒火，他这时已知道何兰是用一石二鸟之计，把他的大哥杀死，
立即举起枪来，向何兰发射！
( p: w8 h+ n8 A' V) g
　　何兰中个正着，仆倒地上，阿敏情急，从大听的另一边呼叫他的名字跑过
来。

　　其他人等一闻枪声，不管三七二十一，也拔出枪来向对方发射。
/ f: v) [( S. a/ O& e
* y( Y4 u* D. R- O2 I　　两派黑社会人物互相乱轰，打得玻璃四射，杯盘横飞，双方人手也死伤七
七八八，可怜阿敏还末跑到何兰身旁，已中枪倒地，扑在一张长桌之下，距离
  x( M( n$ \8 s0 x何兰还有数码之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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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何兰胸口中弹，两眼发黑，自知已不行了。早已立了必死之心，倒也没有
% C* |( E3 P, X& e: Y什么牵挂，唯一不放心者，是还没有和阿敏话别。
7 Z  H5 l' Z! \$ p' [
　　他的耳鼓中隐隐似听到阿敏呼喊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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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阿敏！’他也抬起头来，有气无力地叫喊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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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虽然他的叫声是这样轻微，重伤的阿敏还是听到了。

　　‘何兰，我在这里！’她移动着身子，吃力地向他那边爬过去。

5 T7 G2 f0 \, H　　‘阿敏！’何兰也想爬行，但是他只动了一动，便痛彻心肺，无法再向前
移。

2 f3 k; i& }. F: S9 `　　倒是阿敏爬呀爬的，勉强爬近他的身旁，两人伸出一只带血的手来，紧紧
地握着。
$ l! L6 S% a7 ?) _
　　他们感到一阵安慰。

" O' K  F) |3 ]) S7 n# ]　　这是一双患难夫妻，虽然没有愉快地活过多少天，但他们终于如愿死在一
- c+ T" }/ x2 \0 B! G块。

　　‘阿敏，你是我唯一的知己！’何兰吃力地说出这一句话，眼睛便闭上了
。

( s- ]6 s" L' [& J6 u　　‘何兰，我爱你。’阿敏痛心地叫着，泪如雨下，接着也断了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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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f& u/ b% P/ z2 ^　　他们虽然牺牲了，不过墨西哥城的两帮最大黑势力却也因此元气大伤，销
声匿迹，从此该城的恶霸横行的局面不如往常之甚。
& P' m$ q* k- T
, D: Z$ k6 M2 L7 h; @1 w" P　　他们没有白死，可惜的是何兰教授那样惊人的发明没有流传下来。
6 D0 Q5 H/ ]' z7 p4 A5 j2 h2 A
　　也许正如霍华所说，这一项发明，不流传下来还是比流传下来更好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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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aha88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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